????懷mSATA念孟馳北
  ● 王 鋒
  我的今日,陰雨綿綿,心緒鬱郁,不禁泛起懷念。我台東民宿懷念在先,一年多來,忘卻不去。
  我的孟馳北老先生(以下簡稱孟老)九九有多,高壽在天,乘仙鶴而租屋去。我仰天致意,敬祝孟老萬壽無疆……
  ……我與孟老在相識已久之中分離,我知曉他的成長經歷。他於1926年出生蒙古族家庭;抗戰時期求學四川,從接觸馬克思列寧的書籍中,深入淺出,樹立共產主義理想;馬列主義是他的志向明燈,他於1948年赴以蘇北解放區,投身革命,熱愛黨的新聞事業;1957年,他為新聞報刊提議合理化建議未果,判成“右派”,被流放在新疆天山腳下,勞動改造20年。文革期間,他信仰未改,屢遭迫害,死裡逃生之後,潛伏深院,卧薪嘗膽,苦志修研,自覺建立學理。他被平反昭雪,調進《新疆日報》任農業組副組長,壯志未改,使命強烈。於是,他肩負重任,跋山涉水,走遍千山萬水,面向社會,面向民眾,將(與張列一起)採寫的長篇報告文學《塞外傳奇》,發表在1983年的《當代》第1期上;這個報告文學有這樣的創作內容和學術細節:記敘了半個世紀以來兩個不同民族的親情與大義,勘察總結千百年民族關係的主流導向,洞察了兩個民族“誰也離不開誰”的魚水關係,為兩個民族建立了一座“民族團結社會穩定”的大橋,他的這個報告文學還獲得了新時期中國文學“報告文學優秀獎”。在《新疆日報》離職後,被成立不久的《新疆經濟報》請任到位,總編在前。他意志不移,赤膽忠心,仍然對新聞事業充滿積極向上的信念,他憑藉四十多年累積的新聞經賣屋驗和教訓,為新聞記者和文化記者引門開道,在報紙原有的國內外新聞、要文的基礎上,不斷強化了經濟生活、法制生活、社會生活、專題、專刊、特稿、讀書、文化生活、歷史鉤沉、大陸橋筆會等欄目,還新設了主流消費、車市掃描、服務咨詢、文藝理論、西域風等欄目,使《新疆經濟報》成為一個面向國際面向中國而採訪新聞、宣傳新疆的報紙,使《新疆經濟報》成為一個面對世界面對中華而創作文藝美化新疆的報紙,使《新疆經濟報》成為一個具有國際特征的、中國性質的雜誌型的報紙。
  我與孟老相知相心,人生人性,衣缽知心。他不是向我傾述他心中的孤獨和苦悶,而是對我問寒問暖,說長說短,道三道四。他常常喜歡在晚上十二點之後,給我打電話。他問我說我:喜歡吃什麼,中午你阿姨做什麼,你就過來吃什麼;最近都寫出什麼作品了,是散文小說還是文藝理論;寫詩歌了沒有,念幾句,我聽聽;可以把你的租辦公室畫家朋友和書法朋友,帶來,讓我認識一下;我們在德匯開辦“文化座談會”好多期了,會議室掛上了陶然的墨扁《德匯心》,分別掛有周濤錄作老舍詩贈送你的書法《大野警風》和申西嵐贈送你的的書法《天道酬勤》很好,會場上還掛有吳曉明和你合作的水墨畫《怒放在高處的新疆》、李灼的水墨畫《鷹:獨立蒼茫》、馮國偉和閔蔭南合作的水墨畫《太白醉》也很好;黨委機關的、政府廳局的文化幹部、部隊學校企業的幹部到會後都有自己的發言觀點;我們每期都要有主題,可以把出席會議的人員多請幾位,讓他們也發發言;要記住,每期座談會你都要和巴力主持好,我們都要把它堅持辦下去。
  我還在接聽孟老打給我的這個電話。孟老是一位思維敏捷,思情飛揚,器宇不凡的文化學者,是我向他學習的好榜樣;孟老更是孜孜不倦地博覽百書,駕馭自己的天賦,出智出慧,論學論理,出版全書,端置在我的書架上:《草原文化與人類歷史》《占有論》《中國曆史新視角》和《歐洲歷史新視角》,孟老的這幾本大書,被“深厚深重深廣”占有:他的《草原文化與人類歷史》(上下捲),廣袤而厚實,高傲而深刻,充滿了現實主義的批判精神,是我八年前出差上海時,在位於南京路的大書店買上這本書的,這套書里潛伏著他使動的歷史觀點和學術理論,是他對《準噶爾史略》《衛拉特民族簡史》《蒙古源流》《蒙古秘史》的默認、推動和跋扈。尤其可見2012年9月由臺灣“商訊文化出版一刷”出版發行的《歐洲歷史新視角》里看到:第一,書面設問幾個課題:歐洲人為何好戰?騎士為何對抗基督?貴族軍人何以習文經商?讀歷史,不能不知道這些觀點!第二,首頁設放馮永芳、孟馳北兩人《給歐亞大陸板塊一個新的歷史解釋》的訪談錄,交待提綱,簡述內容。第三,從錶面上看它是激越奔放的文化大散文。第四,透徹地看它是夾敘夾議的學術理論,跨國了政治的界限,統領了外、內蒙古的文化,也融合了外、內蒙古的學術理論,它族不可攀高。第五,重要的是,它高瞻遠矚,逆流而上,把蒙古帝國的歷史寫進了國際歷史的長河。第六,重書全長670頁,讀者在手捧讀,不僅是手腕發酸發麻,更令眼花繚亂、汗顏難去。
  我於2010年12月閱讀了孟老為鄭萬里著的由廣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《諾貝爾文學之魅——人類的文化記憶與精神守望》寫下的序言,萬字不當:《揭示生命的精微》。孟老論書精粹,不是胸有成竹,就是滔滔不絕。他匯通了全文之後,提出了(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)斯坦貝克說過的話,告警後人:“文學作為人類前行的號角引力,有責任把那些黑暗而危險的噩夢打撈在陽光之下,把那些脆弱而絕望的噩夢發動者平攤在人類視線之下,把那些踏著噩夢前行的人類精神播撒在人類之涯,進而喚醒人類原先歸之於神的力量,勇敢地尋找神的責任和智慧,去剔除人類給自己造成的最大危險,張揚人類給自己創造的無限希望。”我曾在電話里對他說,諾貝爾兄弟只發明烈性炸葯,不發明詩人與詩歌;諾貝爾文學獎與詩人與詩歌無關其要。換句話來說,鄭萬里的《諾貝爾文學之魅——人類的文化記憶與精神守望》與諾貝爾文學之魅無關;鄭萬里的《諾貝爾文學之魅——人類的文化記憶與精神守望》與鄭萬里的“人類的文化記憶與精神守望”關係重大。
  我本來就愛不斷讀書,孟老是我使動激情加強學術理論、穩定知識結構、恢復歷史文化的好榜樣。我是個詩人,詩人的成就,不會來自生命;詩人的成就,來自歷史文化的力量,出自詩歌的精神力量。《中國曆史新視角》和《漢蒙文學關係史》,以不屈的民族精神引導我進入歷史文化,從中發揮我的文化力量,將這種力量寫進我出版的書籍里:我的詩歌和理論以王爺的身份,敬獻天靈人靈地靈,它像法號的高亢使草原沉寂神聖,列祖列宗的游魂如風如旗,榮譽和財富與鷹翔同在。我的詩歌和理論被馬蹄追得越來越遼闊,越來越紅潤的臉龐,標明牛肥羊肥,人強馬壯。遠處的金帳上,太陽像一輪金色的法輪;眾多的美酒如壇,壇如水缸,眾多的美女如雲,雲如火霞,歌舞從馬匹奔馳的四蹄上生根,在馬匹奔馳的國度開花結果。我的詩歌和理論在雪蓮盛開的地方,私心自己縮進岩石,騰空心境馳騁草原,把五肝六臟拎在手中,要裝載天空大地,還要裝載英雄。我的詩歌和理論看見英雄從豺狼消失的方向走來,把坐騎存放在藍天(和鷹)的下麵,在牛席羊筵插滿了刀柄,刀鋒的聚會,酒把宴會點燃,令刀鋒利。我的詩歌和理論不是星辰的眼睛閃爍,而是刀與牛腿羊頭碰撞的火花,它不是篝火的火龍在移動,而是被酒點燃的英雄在發光;而是拔下刀子,破開筋骨,挑開皮肉,盛滿美酒,面對美女,喝酒吃肉啃骨頭,使自己著火,成為元朝馬背上飄閃的火焰。我的詩歌和理論是能歌善舞的女人,在歌舞之後,含著憂傷吞下了這些火光,進入身體的火光使她們燃燒。我的詩歌和理論在元朝的馬背上永遠飄閃的這些火焰;使琴弦鋥亮的《江格爾》,鋪蓋大地,瀰漫四空,酒酲的英雄部分地隱進星辰,部分地成為閃爍的史籍和史章。太陽打亮草原的時候,元朝的草尖上,露珠閃爍,這是女人們靜卧的笑臉,隨著起伏的馬蹄聲,順著草根滲入大地,草原地沃草酥,在鷹的視野里旋轉,在今天的預知里,在今天的奮筆中……
  ……我的今日,陰雨綿綿,小鳥切切,心緒鬱郁,不禁泛起懷念:敬祝孟老的精神,萬壽無疆!敬祝孟老的華篇,百世流傳!
  ? ?2014年07月24日(星期四)17時49分 於大雨飛揚的烏魯木齊  (原標題:懷念孟馳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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